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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向】《The Four Seasons-四季》Part.4 冬

4.冬


“就快到黑色星期五了,”说这话的时候霍尔马吉欧一边盯着烤炉,一边切着肉,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熟练的厨师了。“怎么样,伊鲁索,你想进城里买点什么吗?”

“买什么?”伊鲁索不耐烦地把小羊排往砧板上一摔。“买把好刀,好让我自尽得更好更快点?”

“嘿,”霍尔马吉欧皱了眉。“你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说,别对吃的撒气。”

伊鲁索心想,好,我还没有一块羊排重要。

天可怜见,他一个重度社交恐惧患者,混个暗杀的黑道组织不过是为了来钱快、和人交往少——怎可想某天普罗修特突然洗手不干了,老板死后组织也迎来了一轮洗盘;众人失业下岗,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陪普罗修特过农庄生活。

瞧瞧他们把自己忽悠过来的时候说的话,说什么“这里没什么人,所以不用害怕社交”;曾经他杀人如切瓜砍菜,现在他切瓜砍菜如杀人。

普罗修特——他以前是个特别酷的人。哪怕伊鲁索是个社交恐惧,既不懂什么时尚也不懂什么社交礼仪,他依然能感觉到普罗修特总是精致得仿佛随时准备坐进一张高级餐厅的椅子里;他身上的衣服总是变着花样,给伊鲁索的冲击仿若是掀起他地下室的一股飓风。

而现在普罗修特穿着Burberry的衬衫和一双Balenciaga的鞋子在他种花的花房里铲土。

快要入冬了,普罗修特照料花苗更加上心了;秋天的时候他还会收拾得体出门(他自认的得体,其余人公认的“精心打扮”),现在穿上衬衫和鞋子就披了件羽绒服就冲进了花房。

伊鲁索三年前买了新的羽绒背心的时候,他听到普罗修特发出了一声仿佛老马鼻孔呼出来的气般的“嗤”声——他说什么来的?哦,“羽绒服是给那些北欧人和穿着陵墓风格的人准备的”。

而他曾经的队长,一个衣柜里全是黑白风格的高大男人,现在正戴着亮粉色的橡胶手套在厨房洗碗。

冬天的水特别冷。里苏特提醒他们要洗碗的话一定要戴上手套。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被撬动了心底的地下室的暗门一般,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浅笑。

伊鲁索完全不知道他们曾遭遇过什么;他总是觉得铲土的普罗修特和戴橡胶手套的里苏特完全不像在处理生活琐事,而是在处理尸体。他们共事了三年,仅仅是这三年,伊鲁索感觉永远都忘不掉那种剥夺他人生命的感觉;更不要说其他更有资历的人。

难道农田生活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伊鲁索嗤之以鼻。他人的鲜血已经融进了他们的骨髓。吮吸罪恶为生的人不会因为呼吸到了甜美的空气而忘记铁锈味。

而现在——十一月快要接近尾声,天气又干又冷;伊鲁索在给羊排全身涂上胡椒和盐,刚刚因为切洋葱而流泪的眼睛仍泛着红。霍尔马吉欧打算烤点烤肉和蔬菜。

他们像是一个中产阶级家里的几个孩子,挤在家里商量着要怎么庆祝一个大家都失去兴致的节日——伊鲁索想。

“圣诞礼物,你猜今年你今年拿到什么?”伊鲁索听见坐在客厅里的梅洛尼问加丘。

“卡宾?*”“那是你去年的礼物。”

伊鲁索迷茫地回忆了一下。礼物?他从小就没有收到过几次圣诞礼物……当你知道圣诞老人并不存在的时候,发现父母给你买礼物的时候甚至还要多嘴说一句“这个很贵”之类的话时,礼物的意义就此消弭了;加入组织第一年,队长借着圣诞节买了一些便宜家伙,发给他们的时候确实说了“当作圣诞礼物把”之类的话,但是除此之外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

所以这其实会是伊鲁索的第一个圣诞节。他想,他也许真的还可以有机会……单纯地享受与人相处,而不是盯着人的脖颈;没有血顺着血槽留下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家务和农活……在城里的时候他没怎么享受过圣诞节;在圣诞节工作也很麻烦,人也多,有时候很难隐蔽对目标下手……

在他胡思乱想地把羊排放进高压锅的那段放空时间里,里苏特问他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开车进城里采买圣诞节要用的东西;伊鲁索根本没听,胡乱点了点头。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伊鲁索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要回到原先待的城市了,顿时一愣;他清洗砧板的动作停了下来,尔后他的眉头慢慢蹙紧。

他陡然发现他对城里的影响是及其分散的——他知道街道的分布,知道从安全屋到安全屋的动线;但是要去哪里买什么?去哪里买圣诞节的用品?——他一概不知。

里苏特载着他去城里的时候,给了他一张购物清单;里苏特是个严谨细致的人,伊鲁索甚至幻想过如果队长以前没有阴差阳错加入组织,是不是会变成一名坐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会计。清单很长,伊鲁索草草扫了一眼,基本是衣物,还有圣诞树、礼物之类的东西。

“那就先去给梅洛尼买礼物呗。”他说。

走到街上的时候,伊鲁索才发现如果用着购物的心态来逛这所城市,它就变得温顺了起来;虽然他仍然觉得某个咖啡店外就坐着一名杀手,但是这些现在都与他无关了。

和里苏特置办完了众人的礼物,他们便打算随便路上买点乔斯达镇不好生产的香料;走回停车场的路上经过了一条步行街,捧着咖啡和热巧克力的人笑着成群结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伊鲁索注视着一个夹着滑板走过的少年头上的毛线帽,上面用很夸张的字体写着“killer”;他想,原来普通人是会把杀手的标志当作一个帅气的标签印在衣服上的。

他四处张望,活像个刚刚从西部乡下去了纽约读大学的年轻小伙子;他总是能发现一些和过去不同的地方,比如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里还有街头表演,还有外国游客在喷水池边投硬币许愿。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一个并不洪亮的声音。他猛地扭过头去,警觉地摸向自己的腰部——除了腰带什么也没有。

但对方也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个面包店的店员,站在店门外散发免费试吃的面包。

“蜂蜜面包,我们的经典产品,”她对他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一次性塑料叉。“要来一块吗,先生?”

他看着那个友善地冲着他微笑的姑娘,没来由地想到去年还是前年,他和霍尔马吉欧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霍尔马吉欧为了保险杀死了目标的约会对象;那个女孩的指甲涂成了很漂亮的粉色,手指又纤细又柔软,在挽着她的男伴的胳膊的时候,脸上挂着甜蜜而从容的微笑。

霍尔马吉欧在解决了二人后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点了一支烟。一斑橙色的火光簌忽在夜风中亮起,但霍尔马吉欧没有抽几口便丢了烟蒂并踩了几脚。

现在对他微笑的姑娘,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笑起来很灿烂,只是这张笑脸有些过于卖力——她捧着装满了饼干和面包的糕点盘,邀请每一个过路的人来品尝一口。

伊鲁索突然觉得有点想念乔斯达镇。他前段时间做过面包……从揉面开始;而缺少添加剂让他亲手做的面包吃起来有些酸涩,口感也算不上松软。伊鲁索拿了一块面包,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在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曾无数次经过这家店,只觉得这些小姑娘麻烦又聒噪,整天说着什么“欢迎试吃”,不过是两美金一个的面包罢了……

他把蜂蜜味的面包塞进了嘴里,然后扯了扯嘴角对小姑娘说了句“不错”,然后犹疑着走进了这家店。他觉得有些局促——这里窗明几净,空气里全是甜丝丝的味道。放在从前,他打死都不会迈进来一步——但是现在,这个女孩如此热切而期盼地想要让别人来品尝他的面包——所以他进来了。他只是不想辜负一块好的面包……他想。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是要说“请给我拿一打蜂蜜面包”么?还是“我要一袋蜂蜜面包”呢?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随后又僵在了原地。

里苏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个头很高大,长得也英俊,店里的顾客有一半都在偷偷打量他;里苏特走到伊鲁索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摆满面包的面包架,然后伸手从柜子上取了一个盘子和夹子,一连夹了十几个蜂蜜面包。

“还想吃什么?”里苏特问。

伊鲁索感觉放松了许多。他想了想,看了眼门口的姑娘。她的盘子里还装着巧克力味的黄油饼干。

“巧克力曲奇。”他对里苏特说。


“乔鲁诺,今年你想用什么颜色的星星装饰圣诞树呀?”

艾丽娜抱着一个纸箱子,乔鲁诺不用特地去看就知道那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圣诞树上的伯利恒之星;艾丽娜先前收藏了不少,因为乔纳森左肩后的星星胎记,让她始终觉得星星代表着好运。

“我很少赞美上苍,”她笑着对乔鲁诺说。“但感谢上帝,让你成为我们家的孩子。”

乔鲁诺其实并不姓乔斯达,也不随着生父姓布兰度。迪奥一度过着极度混乱的日子,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后来母亲再婚,他随了自己的意大利继父改姓乔巴拿。继父对待他并不好,随意打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后来迪奥不知道为何得知了自己有个亲生儿子后,带着浑身的怒气将孩子的抚养权要回了手中。

但纵使迪奥有颗想做好父亲的心,他早已不适合做个父亲。说不上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还是野心已经内化成了他的人格;纵使他千般承诺,他仍然会把乔鲁诺丢在装修华丽的家中,面对他的仆人们。

乔鲁诺是在高中认识的乔纳森·乔斯达。

在此之前,乔鲁诺在迪奥的书柜里看过乔纳森的照片。那些照片都皱巴巴的,仿佛有人把它揉成了一团,再小心翼翼铺展开又压平了似的;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中的迪奥还很年轻,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谦逊。下面的钢笔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辨认是剑桥大学的划船队队员合影。乔纳森乔斯达那个时候看上去既腼腆又开朗,乔鲁诺一瞬间没有认出他来。

乔纳森·乔斯达作为一名考古学教授来他们高中做演讲,乔鲁诺对古生物有些兴趣便听他讲了,后知后觉发现他是父亲照片中的人。一种隐秘的,古怪的欲望攫取了他的心思,让他的心从中世纪飞到了父亲身上;在讲座结束后,他迅速收拾了书包冲向了讲台,对乔纳森说:“我想您应该认识我的父亲。”

乔纳森看上去很吃惊。“你父亲是?”

“迪奥·布兰度。”他回答道。

一瞬间,乔纳森乔斯达愣住了。他面容上尽是茫然。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了教授的温柔又儒雅的姿态。“很高兴认识你。”他说。


乔鲁诺从此便经常与乔纳森通信,询问他关于很多关于剑桥,还有伦敦、苏格兰生活的细节。他从信中得知乔纳森其实是乔斯达爵士,而迪奥是他父亲的养子。

乔鲁诺不由得想,如果乔纳森才是自己的父亲会是如何呢?

但是他永远感激着迪奥。虽然他很难将迪奥视作父亲去尊重。

迪奥在乔鲁诺准备a等级测验的时候发现了他与乔纳森有通信。他从未见过迪奥如此暴怒——他砸了他的电脑,撕了他的信件,那些碎屑如雪花一样飘落。迪奥像头狮子一样怒吼:JOJO!——

乔鲁诺坐在一片愤怒中,听着自己的父亲指着他的头骂乔纳森,意外地不觉得奇怪;他生父的文质彬彬只不过是种伪装。他为了野心无时无刻不在伪装,而真实的他是如何呢?他很难知晓了。但是他很想一探究竟……自己父亲为何如此痛恨乔纳森教授?

于是他离家出走,只带了极少的行囊,去找了乔纳森。

乔纳森一开始并不欢迎他。他的妻子听说他是迪奥的儿子后,眼底似乎就要喷出火来。乔鲁诺以为她可能要对自己迁怒了,但不想对方立刻接受了他,并给他安排了独立的起居室。

“你是个考生啊,”艾丽娜感慨道。“迪奥丧尽天良,连亲生儿子也不在乎吗?”

乔鲁诺觉得新奇极了。乔纳森和迪奥完全不相似,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除了他们在餐桌上用餐的时候有些相似。乔鲁诺甚至可以想象他们两个同坐在一张餐桌前的样子——肯定是迪奥更极力想表现得优雅从容吧?

他在乔纳森家里未有任何不适应。而不管乔纳森和迪奥之间的仇恨有多深,乔纳森依然礼貌地写了一封告知信寄送给了迪奥,表示乔鲁诺正在自己家暂住。

迪奥没回信,而是亲自来了乔纳森的公寓前——让人不禁好奇他是怎么调查到他家的地址的。只是最后乔鲁诺表示他不想随着迪奥回去。

迪奥在一瞬之间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但是它转瞬即逝,乔鲁诺也不确定那是否发自真心。

“好吧,”他嗤笑了一声。“我迪奥也会有个废物儿子……偏偏要往乔斯达跟前凑。”然后他便走了。

乔鲁诺心底是对父亲这种说法极为不屑的。他后来跳级上了大学一年级,年轻气盛,因为崇拜乔纳森先生的品行,偷偷摸摸照葫芦画瓢在自己的左肩后也纹了颗星星,被艾丽娜发现后,艾丽娜哭笑不得地又和乔纳森说了。两夫妻先是对视了一会,尔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来自己又长大了些,每每想到迪奥,却隐隐感觉如鲠在喉;迪奥将他留在乔纳森家的那一天,他仿佛失去了一个父亲。

那个父亲把他从乔巴拿家拯救出来,给了他一个新生活。

但是乔纳森难道对他不好吗?对他当然好。

某一年,乔纳森突然在饭桌上宣布,他在其他州的偏僻地方有块地,他打算第二年结束教职搬过去住。乔鲁诺弄不明白为何这么突然。

艾丽娜也没有解释。他们一家就这样搬去了郊区。也是在那一年,乔鲁诺重新见到了迪奥。

“他走了?”迪奥问他,不知为何,乔鲁诺觉得他看上去并不太愉快。

“懦夫,”迪奥得到肯定答案后,不屑地说。“他永远只会逃得远远的。”

然后他又问乔鲁诺是否愿意回去与他一同生活。乔鲁诺想了想,依然回答了“不”。

这次迪奥没有骂他,只说了一句“臭小子”,便沉默了下去。乔鲁诺发现迪奥现在看上去似乎符合他的真实年龄了。

“圣诞节打个电话回来就行。”迪奥说。


平安夜当天,乔斯达家里总是能收到镇里各位送的各种礼物:普罗修特的花,还是布加拉提家的一只小羊羔,东方家的各种水果,齐贝林酒庄的酒,还有表弟乔瑟夫送的各种奇怪手工道具……艾丽娜和乔纳森两人都忙着装饰家里。

根据乔斯达镇的不成文的习惯,平安夜后的圣诞节,大家都会来乔斯达家一起聚餐。艾丽娜有时候会甜蜜地抱怨一句麻烦,但是很快又高高兴兴地装饰起了客厅和后院。乔纳森则疲于扫雪。

“我的腰迟早要送我去见医生,”他扶着腰对乔鲁诺说。“你去帮艾丽娜把,这里我可以——”

“别逞强啦,乔斯达爵士,”乔鲁诺故意以爵士称呼他。“保重身体。”

铲雪工作和装饰工作都结束后便迎来了晚餐时分。三个人坐在桌前一起分享烤鸡和各种杂菜。

“亲爱的天父,感谢你赐下的福泽,予我们以食物;感谢你的垂青,让我们健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请您洁净这食物,我的祈祷奉基督之名。阿门。”

乔鲁诺其实并不信教。在他渴求着上帝帮助之时,等来了恶人的救世主;而后乔纳森的帮助,也是出于他善良高贵的灵魂,而非上帝的名义。但是他喜欢圣诞节……也喜欢圣诞树上伯利恒的星星。

这里是他的家。这里的人也永远会欢迎他回家。


饭后,在壁炉前,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前考古学教授和现役大学生两个人玩起了他们最爱的竞猜游戏,两个人互相破解对方的谜语,尔后一起哈哈大笑。

等两人都感到大脑超负荷后,便停了下来,只慢慢喝酒。

窗外的雪寂静地下着。壁炉内柴火发出宁静而祥和的“噼啪”声。

“今年也不祝我父亲圣诞快乐吗?”乔鲁诺轻声开口问道。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乔纳森和艾丽娜都愣住了。随即,乔纳森说:“没有什么必要。”

“我想,他也许在等您祝他圣诞快乐呢。”

“哈哈哈哈!”乔纳森笑了。“你父亲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并且帮助你离开你继父……是他做过的唯一的好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乔鲁诺猜,可能是说圣诞节可不属于恶人之类的话……但是乔纳森永远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乔鲁诺非常确信,他的父亲以他扭曲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兄弟乔纳森。乔纳森永远视他作家人,而迪奥也承认了乔纳森在心中仍有份量。只是人世间除了爱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是永远无法互相理解的。他们都在注视天空,他们都在凝视足下——但与乔纳森不同,迪奥只想要更多权力。对他来说,爱也是权力,只是更温和些。

乔斯达爵士举起了眼前的酒杯,说:“无论如何,愿我们都好。”

乔鲁诺笑了。“祝我们都好。”


圣诞快乐。

祝酒声在乔斯达镇的每一处响起。在这临时歇脚的港口,旅人们为下一站干杯。



#end.

#看到这里的各位,十分感谢!


*伯莱塔(贝瑞塔)公司的产品之一。我私设普罗修特拿着它们旗下最有名的9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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