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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2:IF YOU COULD BE 】


一个新社会,包括创造性的社会互动,可能会为爱的主题增加另一个维度。

用理性挑战崇高固然值得钦佩。但动态性的崇高必然带来的恐惧,是逐日的人必受的苦难。


“你敢于这样选择。为什么?”乔瑟夫好奇地问。

福葛做出拒绝的决策后的第二天来了酒吧。东方仗助说,因为福葛的选择,他赢了老爹两百布。乔瑟夫咋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轻浮又深情的笑颜。他亲自为福葛调酒,福葛也喝出了真正的好喝的酒该有的味道。

福葛不知道怎样解释。好像只是一个过电一般的灵感来袭,让他对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说到底,我没有自信。”福葛说。

东方仗助讶异道:“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福葛先生。”

福葛笑了笑。乔瑟夫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神情像是等待老师解答问题的大学生。

乔瑟夫这个人很奇怪,他背后同样是深不见底的东西,但他表露得欢快而亲切。不过,这不足以改变一个性质:乔瑟夫代表的东西高于个体。甚至,作为发言人的乔瑟夫本人也高于个体。

“现在想起来,”福葛喝了一口清甜的酒液,说。“是您暗示了我,乔瑟夫先生。”

“嘿,叫我JOJO,”乔瑟夫不满地伸长了手,隔着吧台拍了拍福葛的胳膊。“我暗示你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说。”

“我不知道。”福葛坦诚地说。“‘你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改变这一切吗’,您这样问我。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张舒服的扶手沙发里。耳畔的血液声变得像海潮与浪涌。他能改变什么?他能改变什么!无论他做了什么,列维斯坦永远注视着他。他不代表他自己。他是列维斯坦没有征服的员工,他是指名率第三的浸入式工程师。

东方仗助笑着说:“Great,我也是为了调酒而活的。老爹,你得允许我为爱而活一次,是不是?”

“Screw you,蠢家伙。”乔瑟夫叼着一颗橄榄,拍了拍仗助的脑袋。“别说什么爱不爱的,先好好的看看。多看看先!”

福葛也笑。他感到轻松了不少。他眼中的乔瑟夫在这一刻才突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无论如何,JOJO,感谢您。”福葛的左食指在桌上敲了三下,再举起了酒杯。乔瑟夫笑着用还叉着颗橄榄的银叉在福葛的杯壁上敲了三下。福葛将杯中琥珀带金箔碎片的酒液一饮而尽,清爽的甜味残留在舌尖和舌苔两侧。

“这才是他妈的酒。”福葛说。

“虽然我必须要很抱歉地承认,这杯酒确实是用对得起这笔昂贵酒水费用的酒调制而成,”东方仗助一边擦杯子一边解释道。“但这样的甜味只是你喜欢而已,福葛。”

福葛开始好奇东方仗助都会为岸边露伴倒上怎样一杯酒了。但是他决定下次再问。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杯子。那只水晶杯子是长虹玻璃的样式,通体透明,只在一侧印了一只橘子。

“在你们这里放一只杯子。”他说。“下次别再给我那些假模假样的酒了。”

仗助接过了杯子,并把它放到了杯架上。福葛起身,穿上了风衣。等他要走的时候,突然扭过头说了一句:“嘿,不用经常擦我的杯子。”

“Screw you, Fugo.”仗助冲着他骂了句。福葛看到他脸红了,发出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声。


福葛在从酒吧徒步回家的路上想起自己十岁的生日。贵族的生日总是头等大事。尤其是未成年的孩子。十岁孩童迎来了尤尼卡指标5的选择权,基本所有孩子都会喝含有蘑菇的姜汁汽水,或者下载一部共感电影,与小伙伴们一通达到颅内高潮。福葛选择了后者,只是他没有感觉。

他迷惑不解地看着同时观看电影的其他被邀请而来的贵族少年与少女。他记得电影的荧幕是主角们在长城绒毛的波斯地毯上拥作一团,并互相舔吻。他觉得十分的难堪而不解,但身边的人红着脸,手指在虚空中张开,仿佛真的摸到了毛绒地毯。但福葛并未意识到这是特殊的一件事,他尚未理解人需要伪装自己的与众不同。

他一脸冷漠地观看完了整一部无聊的电影后,他想:“我可以做得更好。”当晚,他就回去下载了他能了解到的所有的制作共感电影的软件。十岁的男孩摸索着通过建模以及扒取其他公司数据的方式制作了他那人生中第一段长达5分钟的电影。他自满地想: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样好了。倘若有,那一定是被专门培训来做这些事的技工,算不得数。

“我从小就是这样自矜而傲慢吗?”二十八岁的福葛忍不住想。他很少这样思考自己,他从来都是想着,啊!这该死的结构,这可恶的上层建筑;但在这个夜晚,他突然思考自我。

他好像一直都摆脱不了那个令他痛恨的福葛家的日日夜夜。那些岁月贯穿了他人生的每一处选择。即便是他挣脱了福葛家,作为“潘纳科特”正式开始步入职场,再到列维斯坦工程师的地位:他依然秉持着贵族的做派。但他该怪谁呢?如若不是那样,他会更好还是更坏?

如果没有从乔瑟夫那里喝到一杯真正的好酒,他依然会时刻光顾Pavone arrogante;但他会期待吗?他会觉得在那度过的夜晚都是美好的,而不是消遣吗?

但这并不影响他今晚让Q为自己再次点上橘子香氛。

第二天,他难得推迟了自己的起床时间。等他神清气爽地再回到列维斯坦的时候,波尔波通过公司内部的传唤系统,命令福葛前去解释工作的进展迟缓问题。

福葛走出自己的办公间,看到地上的指示引导灯带亮起了警告性的橙色。这是橙色光第一次为他亮起,他竟然感到新鲜。等到了波尔波的办公室后,福葛故作无奈地对波尔波解释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个双点游戏太空洞了。”福葛说。“如果坚持需要双点游戏的话,我有别的方案。”

波尔波皱着眉头看着福葛展示了足足有5兆节的新策划方案。波尔波甚至怀疑福葛是不是不吃不喝地熬出了这样一份方案;但是,无论如何,老板交给他的任务落空了。福葛的第九年的入职礼物依然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他没好气地把福葛轰出了他的办公室,并通知他丧失了今年的全勤奖金。

福葛走出俗气的蒂凡尼玻璃的办公室后,不由得露出一个有些略略得意的笑容。他脚步轻快地走回了办公室,第一次因为工作没能达到预期效果而感到轻松愉快。

最近是公司的业务淡季。工程师们慢悠悠地进行工作,平日的焦急状态都消失不见了。见福葛从波尔波办公室回来,部分闲着没事做的员工便探出头来,譬如米斯达。

他问:“嘿嘿嘿!你都去干嘛了?波尔波为难你了?”语气里还带了点幸灾乐祸。

福葛耸耸肩,说:“事实上,他对我说米斯达今年奖金为零。”

米斯达对他比了个侮辱性手势,把头又缩了回去。布加拉提此时正好从咖啡厅端着咖啡出来,见到福葛,亲切地打了个招呼。福葛对他略略颔首。

布加拉提又询问福葛是否需要给他举办一个入职九周年的派对。福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觉得尴尬?”布加拉提说。“没关系。但我坚持会给你送礼物的,当然,以我个人的名义。”

福葛知道布加拉提是个乐于表现得体贴人的前辈。今年之前他都觉得布加拉提有点天真。“谢谢你,”他真情实意地感谢道。“但可千万别再给我准备一个工作了。”

布加拉提笑了。在职务上,他只比波尔波略低一阶,对于福葛的九周年礼物也略有耳闻。“不会的,”他说。“一袋好咖啡豆怎么样?或者请你吃披萨。”

福葛选择了前者。他觉得带点果木香的咖啡豆适合迎接一个美好的早晨。

福葛回了办公室后,正在为他筛选工作的凡妮莎抬头向他问好。等福葛坐下后,凡妮莎说:“福葛,你最近变得好像……开心了一点。升职了?”

“哦,没有。”福葛从玻璃收纳柜子里拿出一支橘子汽水。“升职不值得喜悦,凡莎。”

凡妮莎皱了皱眉。“刚才,地上亮了橙色。”她担忧地说。“你没事吗?”

“没事。”福葛笑着说。“这反而是好事,凡莎。”


一年后。Pavone arrogante


东方仗助做好了酒吧的清洁工作,准备等待客人上门。他刚把“open”的指示牌点亮,门就被推开了。

“欢迎光临Pavone arrogante,”仗助笑着说。“希望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客人身上的皮衣显得有些过大了。但是过大的衣服并不让他显得邋遢,反而把他那股神奇的纯稚又不羁的气质衬托得极妙。

“我第一次来,”客人说。“有什么好喝的?”

“您得说您喜欢喝什么。甜味?苦味?还是一些刺激的,像火那样的。”

客人歪着头,眯着眼打量着吧台前立起来的小小的全息屏上推荐的酒水菜单。“奔跑的橘子……这是什么?”

“橘子味的,”仗助解释道。“您知道arancione的味道吗?比它的味道要更清爽。”

“汽水味的酒?”客人挑起了眉毛。“很偷懒啊你们。我可不想喝到橘子水加酒精再加一勺糖。”

仗助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我得事先声明,”他说。“调酒目前还是我人生最高的目标。”

客人笑了几声,说:“好吧,那让我试试这‘奔跑的橘子’的味道吧。”

仗助拿了雪克杯,再去拿了橙味酒和朗姆酒。黑发的客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仗助切了半只真正的橙子,再徒手把橙子汁挤进雪克杯。五分钟后,客人得到了一只蛋形杯的橘色的酒。

“你该叫它‘奔跑的橙子’。”客人轻呷了一口后,说。

“这是为它命名的人的主意。”仗助说。“甚至配方都不是任何一名我们的员工提供的。”

客人指着另一半的橙子:“很奢侈啊,你们还有真正的橙子。可以把它切了给我吃吗?我很好奇它的味道。”

仗助应了一声,便拿了一盘漂亮的碟子。他取了一把水果刀,把那半颗橙子切得整整齐齐的四小瓣,递给了客人。

客人新奇地捏起一块橙子,然后凑上前去吮了起来;意料之外的新鲜的橙味在他的舌尖绽开,他情不自禁,眯了眯眼,很是享受的样子。

仗助也开心了起来:“它很不错,对吧?”

“哪里弄来的?你要知道,新鲜的水果从来都是特权。”客人说。“尤其是现在,街上全是各种运动的参与者。特权代表的橙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仗助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评价关于运动人士的话题。“今天本店只能提供三杯‘奔跑的橘子’。就为了这个,我想今晚会是你的幸运日。”

“200布一杯,”客人笑了。“这钱能在‘天使的巢穴’买那些穷人的一夜,你知道吗?”

仗助并不清楚这些。“我几乎从不主动了解酒吧以外的事。”他说。“我只听客人说的故事。”

客人便不再顺着这个话题深入了。“我从来没来过酒吧,只是恰好今天我觉得会有好事发生,有个人和我说来杯酒是不错的庆祝方式。”

“听起来像都市占卜。”“兴许真是你说的那样。”

客人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说说这杯酒的发明者吧。我习惯由提供服务的人讲故事的规则。”

仗助想了想,觉得如果隐去福葛的名字的话,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吧,”他做了个清嗓子的动作。“提供这个配方的人是我们酒吧的常客。”

“他点酒的水平很糟糕,而很不幸,他第一次来这里消费的时候,我还是初出茅庐的菜鸟,给他调制了一杯非常非常糟糕的‘温柔一夜’。”

“你给了他‘糟糕的一夜’。”客人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个孩子,但眼角的细细纹路表面他早已摆脱了少年身份。

“是的,”仗助也笑着点点头。“糟糕的一夜。但他可没说什么,仿佛酒就该是这个味道一样,面无表情地把它喝完了。”

客人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继续。”他示意道。

“后来他的工作上出了点问题。玛格丽塔帮派前几天不也曝光了吗?部分大公司会采取各种手段控制员工。虽然并不违反明面的劳工法与人权法,但是依然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这和你要和我说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客人抱怨了一句。“如果我要听革命者的故事,这几天我在街头上听得可真是够多了。”

仗助摇摇头继续说:“这位朋友便是机缘巧合又顺利避开了公司的手段。在他‘幸存’后,他降职了,但是找到了点人生趣味。比如来这里调酒,或者在这里弹琴。”

“那这款没有橘子的橘子酒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因为他永远无法像那颗橘子那样生机勃勃。所以他只能做一颗橙子,但这杯是为了纪念橘子——很难懂对不对?”

说到这里的时候,酒吧门又开了。新的客人走了进来,仗助对客人说了一声抱歉后,便去引导新客人坐下了。

“生意不错啊?”客人笑了。“嗨,我再坐一会吧。来一杯‘温柔一夜’。”

过了大约十分钟,福葛和露伴几乎同时走进了酒吧。福葛进来后,风衣都没脱便先点了单:“一杯甜的。随便什么。”

岸边露伴不屑道:“一年了,依然无聊的味道。”

他们坐下的位置离先前的顾客只隔了两张椅子。但这两位老常客俨然将自己也作为了主人之一,丝毫没有介意。

等他们的酒都上了后,他们开始聊天。

 “最近酒吧都在被大量地收购并吞并。”岸边露伴摇晃着他的杯子说。这一只是浅粉色的锤目纹威士忌杯,是他专属编号03的杯子。

福葛并不为此感到担忧。“至少列维斯坦控股的西津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把这里也收购了。”

西津的酒喝起来都他妈一股细胸叩头虫泡水的味道,还吞并,狗屁。”岸边露伴说到这个就开始义愤填膺。“升级为德国小蠊泡酒精不成?!”

东方仗助眨了眨眼。“我不知道这些虫子是什么味道,”他说。“不过露伴,请你不要这么大声,你会吓到其他的客人。”

福葛说:“我真没想到这破酒吧居然还有新的客人。”

东方仗助露出一个屈辱的表情。“是,很遗憾,确实有别的客人。”

福葛往卡座那里看去。在大大的电视屏下趴着一个人,看上去醉得不轻。

“喝了什么能醉成这样。”福葛不解。

仗助想了想,解释道:“这位先生声称自己最近在跟踪报道五要党,你知道,最近这帮人把媒体和公司还有MNS耍得团团转。”

福葛好奇道:“媒体?现在还有把自己累晕在酒吧里的媒体人?”

“社会的组成总是复杂得多。”东方仗助说。“福葛,还需要来一杯吗?你只消费了100布,这数字远远不值你花在这的时间。”

“我就想问,岸边露伴的酒水收过钱吗?”福葛问。

“但今晚有人点你的酒。”东方仗助严肃地说。“怎么样,愿意花钱了没?”

福葛看向左手边吧台上独自一人坐着的客人。“哦?”他问。“是他吗?”

“你如果想聊天,你可以直接问他。”岸边露伴翻了个白眼。“我和你换个座位怎么样?至少学着搭讪吧,你多少年没性生活了?”

“闭嘴。”福葛骂他。但他确实坐到了那位点了“奔跑的橘子”的人身边。

“仗助有和你说这款酒的来历吗?”福葛问。这款酒大约是他在一个月前发明的。花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才做出他心目中想要的样子。橙子也是他专门订购的:感谢上帝,他的存款很富足。

“酒保说的故事?故弄玄虚。”客人用淡淡的声音说。“不如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敢用柑橘。而用橙子?”

福葛愣了一下。“因为橘子正在奔跑。而我不是橘子,只是勉强装作橘子的橙子罢了。”

“你可真会自夸。”客人哈哈大笑。“这颗橙子很好吃!”

福葛也笑。客人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满是快乐。他的头发是黑色而柔软的,只是因为汗水略略有些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而他的眼睛却是那样得明亮,紫罗兰花一样温柔而热烈。

紫色眼睛的青年挨近了福葛。他轻声说话,吐气挨着福葛的脸颊。

“今天确实是我的好日子。”他说。说这话的时候他无畏地注视着福葛的金色眼睛。“话说你知道吗?你的眼底有螺纹一样的花纹。据说这是经过记忆修改的人的特征。”

“哦?是玛格丽特还是三联还是五要公开的情报?”福葛奇异地并没有为这过于亲密的距离感到不快。

紫眼睛的青年说:“因为我知道。”

说完这话后,他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福葛感觉到湿润的嘴唇触感贴在自己唇边。福葛偏过头去,和一个陌生人亲吻。

青年很快又拉开了距离。“谢谢你的酒。”他笑着说。“不过你的吻技真的很烂!”

福葛忍不住脸红了。青年欢快地爆发出一阵大笑,险些把已经在座位上睡着的客人吵醒。

青年笑完后便穿上了衣服要走。福葛心想,大概这个人再也不会来这个酒吧了。

“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福葛试探地问。

“不必了!”青年拉开了门,回头粲然一笑。“再见!祝你幸福,潘纳科塔!”



结局2,If You Could B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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